替代

每年總有幾天Dean會特意早一點把Sam哄睡, 像是感恩節, 聖誕節, 媽的生日, 還有今天. Sammy喜歡吃的超脆炸雞, 小熊軟糖, 附帶玩具的巧克力...只要是能夠讓那個小麻煩鬼在天黑沒多久就心滿意足的打著飽嗝乖乖上床睡覺的食物, Dean都會多準備一些.

等到爸爸從某個酒吧回來的時候Sam已經熟睡了. Dean坐在地上背靠著他和Sam共享的小房間的房門, 等著Impala車門被用力闔上的聲音和公寓門的開關聲. 他聽見威士忌酒瓶重重頓在小電視桌上的撞擊聲時心臟在胸腔跟著頓了一下, Sam在他的小床上翻了兩下以後看來又睡著了. 感謝天.

過了好久好久, 客廳裡終於完全沒有動靜以後Dean又等了十分鐘才把房門打開一條縫確認爸在沙發上睡熟了. 他忍著不呼吸瀰漫著客廳的酒氣, 躡手躡腳的走近. 他不浪費時間找不知道已經滾到哪裡去的瓶蓋, 小心的把沙發邊地上半空的酒瓶放到遠處, 用力幫爸把兩隻腳都扶上沙發邊以後開始解鞋帶, 脫襪子, 把自己的外套揉成一團墊在他的脖子底下.

從頭到尾爸一動都不動, 好不容易一切就緒以後Dean終於鬆了口氣看了看爸的臉. 他早該知道今天會比往常糟糕的, 十年前的今天那場大火...Dean從思緒中抽離, 俯身輕吻他眼角邊半乾的淚痕.

“It’s Okay, John. Mom loved you, but I love you too. I would never leave you.”